第10章 素衣
校花初恋回归，我已是守夜人
下水道里看日出
长达数十年的逐日之战终于落下帷幕，人族占据大片土地，灵族被赶至最干旱的地方。
至此，白衣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，世人依旧安居乐业，结局倒也不赖，就是可怜灵族那个宁枝，因为多给了人族一天准备的时间，再加上战败的缘故，饶是他实力绝尘，也被灵族上下骂了个遍。
段阳突然问道：“你刚刚不是说最后一战，是人族输了吗？这怎么又赢了？”
张瘸子道：“对人族来说是赢了，但是对那个白衣少年来说，却是输了。”
古往今来，除了修者外还有一种职业叫做炼器师，这个器字便是灵器的器。
这么多炼器师当中，唯有那抹素衣最为出类拔萃，当年与白衣擦肩而过时，白衣便惊为天人，立誓要拿下这个女子。
但素衣从未正眼瞧过他，大概是因为白衣的浪荡之名如雷贯耳。
再加上素衣的追求者众多，其中人族的十大强者便占一半之多。
面对喜欢之人如此优秀的时候，饶是那个向来自信桀骜的白衣都望而却步，于是白衣立誓要勤加苦练，要成为天下第一，要用最盛大的婚礼迎娶她。
素衣这个人，段阳有点印象，天下第一炼器师，平生酷爱制作各种灵器，从无到有，这种感觉就像是赋予物件以生命，很有成就感，素衣沉醉其中。
也许是身为女人的缘故，素衣制作的灵器大多小巧精美偏女性化，其中不吝可爱的动物，深受女孩子喜爱，很适合当摆件，段阳记得桃落缨的车上就摆的有，不过都是些一比一还原的模型。
但是这些和金无敌送的项链有什么关系？
张瘸子道：“而这玫瑰项链就是出自于那位素衣之手。”
素衣似乎向来都不喜白衣，直到决战来临之际，素衣方才接受白衣，亲手打造了这条玫瑰项链，取名为忘情，并亲手为白衣戴上。
当一个人没了情，和行尸走肉也就差不了多少了。
在忘情的作用下，白衣渐渐迷失心智，见人就杀，当时人族的十大强者或死或伤，没有人能阻挡住白衣的杀戮。
等他神志清醒之时，身上的白衣早已变成了血衣，而他面前正是奄奄一息的素衣。
他杀了他们，他昔日的同僚、好友......
他杀了她，他最喜欢的女子。
悲痛如江河倒灌，一夜跻身四翼境，白衣恍然，原来这才是忘情的用处。
“你真的很笨呐，天下第一什么的太遥远了，我只想要现在的你。”
“你不是说等你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，就会对我明媒正娶吗，恭喜你呀，你做到了，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。”
素衣明媚一笑、缓缓闭上双眼。
四翼境的实力，就连心爱之人的死亡，在他眼中都是刻骨缓慢的，像是一帧又一帧的播放倒退、倒退播放，足以让他看清素衣生机流逝的每一个细节。
世人都羡慕他，世间最强，任何东西都可以唾手可得，可是这世上所有珍贵的东西，其实一开始就有，失去只是证明了那些东西的珍贵。
张瘸子吸了吸鼻子，道：“而这就是修者修炼的方式，用自己的情绪感染唤醒灵株，赋予灵株以人的情感，就这么简单，自身的灵株越拟人越像人，修者的实力就越强。”
整个故事讲下来，行云流水、绘声绘色，就好像张瘸子讲过很多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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