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断指剖眸
校花初恋回归，我已是守夜人
下水道里看日出
只见这两个少年纷纷朝自己挥刀，像是在演剔骨还父、割肉还母的哪吒，只是这两个真假哪吒彼此对视的目光不怎么友好，不像是人，更像是两个互吐气息的野兽。
周围时而安静无声，足以听见二人手中的刀锋刺入肌肤、在骨肉间移动、划破软骨血管的清脆声。
周围又时而喝彩声震天，这一闹一静的变化，撩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。
此时此刻只有滴答落地的红色血液，让这一切看起来比较真实。
场面炸裂却又习以为常，每一个鬼城人都鼓掌叫好，狂热的人群中三三两两夹杂着几个稚嫩且懵逼的面孔，都是和段阳一样来参加守夜人考核的学员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，任谁说破嘴皮，那些学员也绝不会相信这种离奇怪异的事情。
这两个少年与其说在比拼意志力，倒不如说在比谁......更狠。
去医院输水，闭上眼等待医生将针管刺入自己的手腕，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，可亲手拿起针管扎进自己的血管，说不犹豫不害怕，那是假的。
“即使鬼城禁止私斗，我也能堂堂正正弄死你，就算以后这事闹大了，也没人能奈何我，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”
雍容少年森然一笑，干净利落的挥刀，连着五次轻微的落地声，五根手指纷纷落地。
“到你了！”雍容少年吼道。
吼声突如其来，将对面的瓶盖吓了一跳，瓶盖犹豫片刻也缓缓举起手中刀，似乎是恐惧，迟迟没有下手。
“瓶盖！服个软算了，这鬼城的破比试，输了也不过是下跪嘛，不痛不痒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月泽羽大声喊道：“那家伙就是想激怒你，你又不是鬼城的人，输了也就输了，小命要紧，没必要守这破规矩。”
瓶盖置若罔闻，缓缓抬头，看到的却是雍容少年居高临下般的冷笑。
瓶盖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我吗？”
雍容少年抬起五指尽断的手掌指了指自己：“我叫瓶盖，不是早和你说了吗？”
雍容少年玩味一笑。
“那是我的名字！”瓶盖脸色涨红，小拳紧握。
远处一个看热闹的黄发少年，吐出嘴中的狗尾巴草，低笑一声：“参加个考核都要借用别人的名字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人死绝了，连个起名字的人都没有。”
听到此言，月泽羽双眼一亮，忙不迭跑过去用肩膀蹭了蹭黄发少年。
“还是这位兄弟说话好听，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。”
月泽羽继续舔着笑脸套近乎：“敢问老哥姓甚名谁，家住哪里。”
黄发少年侧目而视，声音中满是疏离感：“少和老子套近乎，死胖子。”
堂堂月家大少，月家的太子爷，被别人称呼死胖子，月泽羽竟也不生气，这要是月家的管家目睹一切，定要惊掉下巴，感慨一声少爷长大了。
月泽羽继续说道：“考核结束，说不定大家都是守夜人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别这么冷淡嘛。”
黄发少年挑眉道：“那等你以后正式成为守夜人再说，老子不和弱者交朋友，尤其是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小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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