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四角游戏（真正的死因）
死亡万花筒：无限过门
抹茶琦琦
话罢，她哽咽着喉头，两行清泪径直而下，挂在老人斑驳沧桑的脸上。
站在凌久时身侧的小棠拿着糖葫芦，还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，便被老人一双大手紧紧关上了柜门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大门被来人一脚踢开，木门破碎，零零散散落在门口。
破门而来的正是几个赤着膀子的男人，一个个面相都凶神恶煞，个头十分高大，把门口的光影挡了个遍。一群人手里不是拿着斧头就是长刀，倒很像是专门讨债的专业户和巷子里可怖的杀猪屠夫。
“老不死的，你那好儿子可都给告诉你了吧。这房子，现在可不是你的了！”
为首那人胸腹、臂膀、腋窝也都生着又浓又密的毛发，嘴角还斜叼着一支烟卷儿，活像一个黑煞神，用沙哑的嗓音粗粗喊道：“我劝你，还有什么钱财珍宝，最好现在直接拿出来。别等到哥几个，亲自去找。毕竟，你那好儿子好儿媳，可是把你和你孙子，都送过来抵债了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说完，那一群人面向老人，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，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不过呢，你这么个老东西，卖了也没人要，给别人做伙计也不行，杀了也就杀了。你那个孙子呢？让他来给我做个洗脚小弟，倒是不错！”
旁边那几个大汉像是捧哏似的，通通跟着捧腹大笑。
凌久时暗自握紧了拳头，眼角压住了眼底的躁动，一股怒火与不甘压在心头。看来小棠没有撒谎，这对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父母、视人命如草芥的债主实在是太可恨了。这么小的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，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！
孤零零的老人独自面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，却是一点也不胆怯，倔强地往那男人的脚上吐了团口水，呵斥道：“呸！狗东西！老身活了这么多年，你一些毛头小子，狗仗人势，好大的胆子！简直哈巴狗咬月亮，不知天高地厚！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儿，没想到心肠比一张脸还要丑恶几分。想抢我的房子孙子，哼，你还没这个权利！”
最前头那个男人只穿了一双简陋的草鞋，被老人一滩口水正好砸在脚上，怒火彻底被激了起来，面露凶狠，痛骂道：“老不死的！老子看你是活腻了！”
话音刚落，那汉子长刀一挥，便见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，穿过衣柜的缝隙溅在凌久时的脸上。“咚”地一声，只听重物滚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凌久时站在衣柜内侧，怒目圆睁，大口喘着气，手的另一侧还牵着年幼的孩子。他颤抖着伸出另一只左手，轻轻捂住了小棠的眼睛。
一颗圆滚滚的头正好贴在衣柜底下，鲜血染红了老奶奶花白的头发。她死前一双眼睛睁得极大，眼底透着倔强，脸上却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。穿过她的视线，正好对着衣柜里的小棠。
凌久时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湿润起来，发现这小孩乖乖捂着耳朵，胸前大幅度地起伏着，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，无法控制地一颗接着一颗滚下来。
见状，他心里仿佛有有种说不出的酸痛，仿佛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胸口翻腾。他受不了，想把这种苦吐掉，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，空留他一口苦涩。
再睁眼，面前已是阮澜烛关切地伸手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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