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王若愚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
    他们这次追击,别说抢回一粒米了,光是兄弟们就折损一大半!

    那伙子杂种手段下作,烫伤可比寻常的刀伤还要折磨人,不好治不说,就是治好也要比刀伤耗费更多的时间,更多的药材!

    偏偏王若愚还狠不下心不管。

    倒不是他有多讲义气,而是王若愚深知,世道是彻底乱了,再没有变好的可能,他们以后是一定要找个靠山投靠的。

    投靠也得要有真本事人家才收,泸水县这伙兄弟跟他时间最长,除了已经被他弄死的叛徒,剩下的人倒也算忠心。

    无奈,王若愚只能忍着肉痛自掏腰包给兄弟们治疗。

    一想到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,王若愚心都在滴血。

    “仔细搜过了吗?这种当官的,狡兔三窟,一定有不少藏银子的密匣暗道,我就不信那伙人能有这么神?”

    手下脸色更苦了:“大家伙只差掘地三尺了,您说的密匣还真找出来两三个,可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!”

    “嘶。”

    王若愚嘬了下牙花子:“这群狗娘养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,咱们接下来该干嘛?这么多张嘴呢,只靠您的家底也撑不了多久啊。”

    王若愚斜眼似笑非笑看着他:“你倒是挺了解老子家底啊?”

    手下冷汗“唰”的下来了,赶忙点头哈腰:“小的就是胡乱咧咧,担心老大嘛!”

    王若愚冷哼一声:“我自有办法解决生计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把剩下的兄弟收拢起来,县衙没了,县上的大户不还多的是吗?”

    手下闻言狂喜,应了一声便脚步不停去集结兄弟们。

    是夜,泸水县有三家富户地绅灭了族。

    直到凌晨,王若愚拎着砍卷了的刀,远远眺望了一眼泸水县周边的山脉。

    他浑身浴血,露出一个残忍凶煞的笑容,便带着兄弟们头也不回奔向了冀州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山中,大榕村一行人正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艰难前行。

    山路本就陡峭,又要避开泥石流和容易滑坡的道路,大家行进速度越发的慢了。

    渐渐的,所有人都疲惫不堪,推着粮车的小伙子也喘着粗气,步履维艰。

    村长环顾四周,喘了口粗气:“周娘子,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雨是越下越大了。”

    雨声噼里啪啦,村长几乎是扯着嗓子喊话。

    周蓉也累得够呛,她能撑下来一半是因为这些年种地身体还算强健,一半是舒崇信始终扶着她走路。

    周蓉眯着眼睛,尽可能看清周围的情况,艰难的摇了摇头:“不能停!”

    “咱们现在在山腰上,泥石流随时有可能过来,最起码我们要走到那儿去!”

    大家伙顺着周蓉的手指看去,这才发现远处山顶上有个小平台。

    虽说看着就很远,但好歹给了大家伙一个目标,村民们咬了咬牙,重新启程出发。

    然就在此时,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尖叫:“啊!”

    周蓉心头一颤,猛然回头却只看见身后不远处竟是又爆发了一场小泥石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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