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醉酒
大漠燕女传
子弈
等待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，姚轻妤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跃出来。
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或许是……
期待吧！
只是为何会有这种期待，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。
顾苍语的眼中充满了血丝。
大概是脑袋太晕了，他晃了晃脑袋，才慢悠悠开口：“你是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？”
都晕成这个样子，还记得清之前的事情。
姚轻妤一时有些无语，偏过头去：“你记错了。”
“我记错了？”顾苍语深吸了一口气，“让别人送命这种事儿，我做的也不少了，肯定有错的。只要他们有本事，我的命，尽管拿去。没本事的话，就不要来问我要了。”
不管什么时候，他都是这般自信。
“那如果她要的不是你的命呢？”姚轻妤继续问到。
“那要什么？”
“你的江山，你的皇位。”姚轻妤的语调太高了些，但声音却降了下来。
“不行！”
和刚才不同，这一次，他几乎是喊出来的。与此同时，还拍了桌子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。
他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皇位的。
酒后吐真言，这应该就是他心中真实想法了。
“你在乎的，还不就是你的皇位？”姚轻妤冷笑。
“是，我承认，我确实在乎这高高在上的地位。但是这位置不好做，这位置背负着太多人的生与死了。先皇其他的儿子都做不了你懂吗？我不得不这样做。”
说来很是大义凛然。
这样的话，谁坐上皇位都能说，反正说说而已，又不会真的把皇位让给别人。但不知怎的，顾苍语这样说，姚轻妤竟然觉得他是真心的——大概是因为他为了这个国家真的付出了很多，大概是因为这个国家在他的治理之下真的迅速崛起了。
他有本事，恃才傲物，没什么不对的。
相反的，明明有本事却把自己隐藏起来的人，姚轻妤并不佩服，也并不欣赏。
他正要说什么，顾苍语的眼中却流出了眼泪。
是的，是流出的，两行清泪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，晶莹剔透，一颗一颗，顺着下巴砸到了桌子上。
顾苍语，竟然哭了。
这实在是太少见了，别说是这一世了，就是上一世，姚轻妤也未曾见过这样的顾苍语。
这样的他看起来很是柔弱，和平日里那个叱诧风云的他看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而且现在看来，他没有不想让姚轻妤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的架势。
很自然，就好像姚轻妤真的是走进他心中的那个人一样。
没什么要说的，姚轻妤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。
顾苍语接过手帕，将眼泪擦干，然后吸了吸鼻子：“见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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